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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约越是生病的时候,就越是不愿待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再加上陶酥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只是个小感冒,所以并不愿意为此耽误行程。

她可是记得,再有几天,宋桑池就该走了。

如果时间都在这耽搁了,万一她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那人家是走还是不走才好呢?

没有人愿意成为拖累人的包袱,陶酥也是。

“那就听她的吧。”见陶酥始终这样坚持,宋桑池也不多说什么了。

两人和民宿的大姐告别了之后,上了一辆小三轮,出城往东客站去了。 从这个小地方到县上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再从县上到城里,转高铁,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的光景。

陶酥一路昏昏沉沉睡回来,中间大巴走山路的时候颠簸着还呕吐了一次。

一到南城,宋桑池便将她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看了医生,挂了点滴,一番折腾下来,烧总算退了。

如今学校已经全面放假,大半夜的两人再回教师公寓也不妥当,宋桑池干脆把陶酥带回了自己家里照顾,她想着,至少自己还在南城的这几天得把陶酥的病照顾好了,不然走得也不放心。

又是难捱的一夜。

次日朦朦胧胧睁开眼,陶酥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抓自己身旁的位置,不过这一抓,却抓了个空空如也,睡意渐消,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宋桑池不在。

莫大的空虚感和病时泛滥的情绪顷刻间如潮水般向她压来,喉咙里痒意泛起,陶酥没忍住又是一阵猛咳,咳了那么一会儿以后,动静终于将房间外面的人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