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们曾那般的亲密。
仿佛是注定了,他一定会在这一天对她“坦荡相对”。
他们中原人那虚情假意的“假道学”,他们摆夷人永远学不会。
她连忙拿出随身带着的治疗蛇毒的药,倒出一把,全部塞到夏雪宜嘴里。
拉开他系的并不结实的衣衫,浓重的血腥味混杂了一股淡淡地蛇药味道,她知道,报仇心切的他已经将那些道学摒弃,只要能报仇,他什么都会做,即使那些事多么不符合“道学”。
记得往昔,他带走的不仅是金蛇剑,还有金蛇锥和藏宝图,也许是他藏起来了,她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那些东西。
他胸前很干净,除了几道无关紧要的刀上并无大碍,虽然那伤流血很多,但是却不致命。
她脸有些烧得上,纵使见过他的身体,也只是那一夜的光景。
将他翻了个身,果然,受伤的地方,恰好是伤口不多却不断渗血的后背。
两个小小的牙洞,是鹤顶蛇锋利凶恶的咬痕,一条巨大的剑伤从咬痕间穿过。
这道剑伤应该是打斗的时候留下的,黑色的血不断从里面涌出。
也许因为他即使封住了部分穴道,也许是因为这道伤口,不得不说他能撑到现在,是老天在帮他。
她不敢想象,若是他再晚一步,他会怎么样?
若是当时被蛇咬伤,处理得当,将毒吸出然后吃药慢慢调理就会好,可现在蛇毒已经浸入五脏六腑,除非将他血全部吸出,那是不可能的。
内力逼毒,她内力不济。
蒸,也不可能,因为他全身都是伤,何红药有些急,她浸淫毒药已久,知道这伤越拖越难。
关心则乱,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束手无策。
何红药一狠心,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自己的手指,接触毒药毒汁时间长了,她的血也是有毒的,虽然毒性很少,只是因为是他,她不敢冒然用蝎子或者蜘蛛的毒汁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