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灰蒙蒙的,一早就开始下雪,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县衙内气氛沉重,周仪坐于公堂之上,双手扶着桌案,掌心擒着一把防身的匕首,堂内堂外皆有衙役看护,俞秦武则领着一众内卫在暗中埋伏。
众人风声鹤唳,稍稍一丝风吹草动都令人胆战心惊。
如此心神紧绷过了一整天,天色将暗,众衙役捕快困倦难当,衙门外却忽然传来喧嚣之声。
周仪打了个哆嗦,忙问俞秦武:“堂外何人喧闹?可是天衍宗的杀手要来了?”
俞秦武沉下脸,正待着人相询,便见卫梓怡头戴斗笠,领着一众人马步入县衙,随意寻了个角落坐下。
她摘下斗笠,随手扔在一旁,姿态闲散,令俞秦武大为不满:“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一整天了。”被唤到的人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冷冷地勾起唇角,不答反问“怎么样?天衍宗的杀手可有登门?”
俞秦武压了数日的怒火在卫梓怡如同儿戏的态度刺激下彻底爆发:“你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却还问出这种问题,岂不是太可笑了么?”
“俞大人这话可说得好笑,难不成此事未传扬开去,你就能擒住贼首?”
卫梓怡一句话便噎得俞秦武无法反驳,话音稍顿,复冷哼道,“看来内卫府过往的经验还未让俞大人得到教训呀,天衍宗之人何时将官府放在眼里,又怎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