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日月宗近低头,掩了脸上所有的神色,只是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是的。”

“冲田队长,麻烦您了。”沈瑶最后对着冲田总司说道。

冲田总司也不再多言,只是点点头,“我就在门口等着。”

“再次感谢您。”沈瑶感激的点头。

冲田总司说话算话,转身就走到门外,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怕沈瑶他们还有力气逃跑。更何况,他也不觉得现在的沈瑶还会逃跑,那么傲气的少年,不屑于撒这种谎。

冲田总司刚走到门外,就迎来错杂的脚步声,带头奔来的人眼熟得不容错认。

“土方先生?”冲田总司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土方岁三也是听了汇报之后立刻就带队过来的,他说话也很直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人呢?”

冲田总司笑了,“我没事,”他扫了一眼他刚才自己亲手关上的院门,“他们在里面,暂时……别进去吧。”

土方岁三闻言也没问为什么,只是朝身后的队士点点头,队士们立刻就分成两边包围住整个院子。

冲田总司当然知道土方岁三的举动是对他无条件信任,他眼底有笑意闪过,也没阻止土方岁三的举动,而是待所有人把院子围起来之后,才详细解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土方岁三听完沉默了片刻,虽然他不说,其实,他和近藤勇一样,也是相当欣赏沈瑶的,但现在……

只叹息了一瞬,新选组被称为鬼一样的副长,坚定如磐石,历史上就算是近藤勇冲田总司全部死亡之后,他也坚持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所以他只是点点头,“那就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冲田总司按照自己的推测和理解,在不经意之间,顺手帮了沈瑶他们一把。

只是这位年轻有为的一番队队长,怎么也没想到,他面对的这位少年,其实不是真正冷漠而又傲气的少年,也完全没有任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他是,不对,她是一个戏精本精。

所以冲田总司转身一走,门刚关上,沈瑶原本刚烈的表情立刻就转为肛裂,“哎哟,痛死我了。”如果不是时候,就差没两条宽面条泪了。在痛成这样的时候,还能坚持演戏,论一个戏精的自我修养。

三日月宗近相当了解这位姬君的演戏天分,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是什么要以死谢罪的人,而且还是在根本不到那种地步的时候。所以三日月宗近刚也是在配合她做戏,现在见状,干脆把人抱了起来,虽然是少年的重量,但对于高大的付丧神来说,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姬君,还好吗?”

“不知道。”

“嗯?”三日月宗近皱眉,难道不好么?

这种时候,沈瑶同学照样能不按理出牌,“不知道上次打的破伤风还有没有用。”沈瑶感叹了句,知道现在也不是说废话的时候,“算了,总算暂时把冲田君骗走了。”她演得那么壮烈,不就是为了这事,难道她还会真的切腹负责不成,“三日月先生,麻烦将我抱过去。”她指着抱着已经昏迷的大和守安定在哭得撕心裂肺的清水那边,相当厚脸皮的戏精瑶没有半分指示别人家付丧神的不适感。

三日月宗近闻言嘴角却流露出些许笑意,还能这样说话,说明其实问题不大吧。

依言将沈瑶抱到清水和大和守安定身边,沈瑶压低了声音,“哭什么哭,他还没折断呢!嘶——”太激动了扯到伤口了,不行她得冷静,“现在,立刻,跟我们回时之政府,只要取下手铐,你就能手入他了。”

看起来面若死灰的清水闻言猛地抬头,“真的吗?”

“我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开玩笑,他又没断。”沈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这样的伤势对于普通人来说难逃一死,但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只要刀剑没被折断,再厉害的伤也是可以修复的,没见地上的大和守安定的本体刀还没断嘛。

清水也是被大和守安定的样子吓住了才忘记了这一点,现在被沈瑶一提醒也反应过来,立刻就开口急道,“那我们立刻回去!”

沈瑶瞥了幼小的审神者一眼,你看来也是个翻脸如翻书的家伙嘛。

没有再废话,沈瑶让三日月宗近扶着自己站定,又让清水伸出双手,她将手铐的另一端拷在大和守安定手上,然后按照时之政府工作人员的解释的使用方式,启动了这个装置,随着金光闪现,一人一刃总算消失在了幕末。

沈瑶大大的松了口气,朝着三日月宗近道,“我们也走吧,三日月先生。”她要痛死了,她要立刻回去,只要回去之后,历史就会被修正回来,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立刻回到正轨,那么她受的伤自然也就消失了。感觉真是亏大发了,等下次遇到这个清水,她还要把他拎起来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