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舟说着心都灰了,他身上的毒由来已久早已不可能再好,所以才会回到了蜀中家乡,这几年能过上一段平和的日子已然知足。此时才觉得徒弟太过孝顺也非好事。
“我可没说动他的本事。”
月枕石从何必处了解到胡诌的身体情况,知晓他是中了几种混毒,关键是年月已久,他能够无痛无苦活到七十多岁已是难得,现在再谈清除毒素已经不可能了。
既是如此,展昭希望能尽最后一份孝心的行事也能被理解,是尽力让胡舟活得更久一些。
胡诌做了一张苦瓜脸,“你们这些孩子的心,我都懂。可是到了我这个年纪,只想活得畅快一些,至于能活多久,那都是上天的安排,不必再特意去推迟了。”
只是去的人去了,留下的人要怎么办?
月枕石没提这个问题,她两头劝不得,保持沉默算是最好。无论如何是希望胡诌能吃上来年朱睿与柏淑的婚宴,两人定在初春成亲未尝没有为胡诌的病冲喜的想法。
正在此时,朱睿无措的叫喊声。“胡老先生,胡老先生,救命啊——”
胡诌听得一愣,这就看到朱睿吃力地抱着柏淑跑了进来,抱人的那个满头大汗,被抱的那个小脸煞白地捂住肚子。
“这是怎么了?”月枕石帮着接过扶住柏淑,本想让柏淑坐下,可柏淑已经难受地蜷在凳子边,根本连嘴都开不了。
朱睿不待回答先问到,“胡老先生,展大哥说您这里有使君子,还有现成的药丸吗?”
胡老一听使君子,先是抓起柏淑的手指看了看,再看了她的眼角,那两处皆有白斑。“她什么时候开始腹痛的?还有没有其他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