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向小二招了招手,放下了一串铜钱默默走出了小饭馆。
小饭馆外是汴梁的夜。汴梁的夜景总离不开灯烛晃耀,一年四季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脸笑意地念着诗,对身边的中年男人说,“欧阳先生的这首诗写得真好。爹说是不是?对了,娘说是约在哪家店吃饭?我出来得太急,忘了。”
“再走五丈远就到了。你小子连这事都记不清,倒还记得一首诗。”
中年男人笑着摇头,他看儿子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笑容,怕是根本不懂诗里的哀愁。
展昭与这对父子擦肩而过,他听得此诗微微侧目。
其实这些年也非一位故人都不曾得见,欧阳修八年前高中,如今在开封做官,偶尔两人也会坐下来吃上一顿,说得是大宋民生,却不再提那些见鬼旧闻。
如此想着,展昭一路走回了开封府。本以为只有包拯与公孙策的书房还灯火通明,不想今天前厅还有些热闹。
“展护卫,你总算回来了。”公孙策见展昭入门是松了一口气,他指向厅里的七八位大娘。“这些几位都是来寻猫的。”
展昭不解地看着公孙策,他与这些大娘并不相识。“先生,这是在寻什么猫?”
“哎呦,今天是见着活的御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