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正诚听得面色冷厉,训斥道:“这就累死了?赶明儿让你去工地搬砖,你就知道什么叫累了!”

“就是累啊。网上说社畜,真是太真实了。”

“你还社畜?你懂什么叫社畜?”

郁正诚觉得自己要被这不孝子气死了:“行了,这会耍嘴皮子的时候,不如上去多看点书!不长进的东西!”

郁嘉言听到又是一样的说辞,索性半躺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用力在空中几个蹬腿:“烦死了,我这就去看书了。”

发作完,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楼去了。

孙美卿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话。

老子教训小子,天经地义。

更何况,爱之深,责之切。

她现在要做的是安抚老子:“哎,诚哥,你别生气,那小子不长进,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你要是不舍得下手,我舍得,戒尺、皮鞭、搓衣板,随你选。可别因为他气坏身体,不然,我会心疼死的。”

她扶着郁正诚坐到沙发上,为他捏肩捶腿,极尽温柔:“诚哥,我们不生气,不生气,身体最重要啦。”

郁正诚为人刚硬,一腔柔情全在这个娇娇妻子身上了。

他每每听孙美卿这么说,便发不出火:“唉,那孩子——”

“那孩子年纪小,早晚会明白诚哥你的苦心。”

“但愿吧。”

郁正诚抓着妻子柔软的手,垂下头,在上面落了一个吻。

孙美卿羞得往他怀里躲:“诚哥,还有人在呢。”

佣人正好端着解酒汤上楼。

孙美卿看到了,站起来,招了手:“给我吧。我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