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就无欲则刚、无从控制了。
郁雅知走到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回头说;“孙美卿野心勃勃,您……多上点心。好自为之。”
孙美卿在老宅借酒消愁。
儿子瘸着腿,从医院跑掉,丈夫对此不管不问,也不跟她说话了。
她心里难受的很,喝了一下午的酒,就在沙发上睡了。
夜幕降临。
郁父下班回来,就看妻子醉醺醺睡在沙发上,一身的酒气。
妻子从不醉酒,二十多年如一日,温柔贤惠,洗手做羹汤。
但今天,厨房残羹冷灶,餐桌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美卿——”
他皱眉,推了推妻子。
孙美卿醒来了,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喃喃了一句:“诚哥,你回来了。”
她在他怀里哭,誓要拿眼泪融化他的心。
以前,只要她哭,他什么都给她。
现在,他冷着脸,拽下她的手,冷声说:“雅知辞职了。她放弃继承权了。你开心了?”
他还在怪她。
孙美卿又委屈、又怨恨:“我开心什么?你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说我能开心吗?”
她嘶吼过后,又哀哀戚戚哭了起来:“你想我怎么做?跪下来,去求郁雅知原谅吗?我、我这就去!”
她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哭哭啼啼往外走。
老宅里的人都被她放假了。
这几天家里氛围不好,她并不想让人看到。
孙美卿走到了庭院,回头看丈夫并没有出来阻拦,是真的伤心了——他还真想让她去给郁雅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