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再想到刚才那一曲《高山流水》,从才情上来看那两人也符合她的标准。“师弟,你详细说一说两人的情况。”

楼河既是把所知的都说了出来,“黄固的父亲不日就要去钦州了,这父子两人关系不亲,但我猜测此次他会同去钦州。师姐,可会觉得有什么不便?”

“钦州?那里距离大理不远,我已经打算在大理安度余生,也就不存在什么不便。”

阿碧没想过再回江南,江南千般好,唯独是徒留她一人的伤心地。“黄固远去钦州不是问题,只是楼砚……”

阿碧对楼京墨与楼恪的身份心生怀疑,“当年,师弟将他们兄妹救起时,难道他们身上一样信物都没有?”

楼河肯定地摇头,“什么都没有,一身衣物也是破破烂烂的。”

“衣服呢?你烧了?”阿碧不曾放过一丝线索。

逍遥派许是该逍遥度日,但是她老了,老了就越发惦念从前,心里难免有了一些青年时没有的顾虑,不会什么人都收入门下。当年老祖无崖子正是错收了丁春秋那一劣徒才遭遇了弑师的背叛。

“我说是烧了,其实是埋了。”楼河踟蹰着将阿碧带到后院的大树边,他从未对楼京墨兄妹提起此事也是有私心,希望他们能不必被过去所困。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才知道过去是枷锁,有时无知是福。“师姐,不管他们遭遇过什么,但他们都是好孩子。”

掩埋在地下的包裹被挖了出来,大片血渍与刀痕狰狞地分布在男孩的衣服上,相对而言那件婴儿襁褓只是沾上血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