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承受不住的是马匹,前肢一软,让马背上的人全都跌冲了出去。
只见欧阳铮驾车走向被击落倒地的追兵之侧,缓缓将黑色瓷瓶的液体向下倒去。液体接触到伤重的追兵,几息之后他们就都断了气。“道长需知,斩草除根才算结束。”
欧阳铮环视了一圈四周沙地上的尸体,时隔三个月再想那场雨夜惊变恍如隔世,他将在中原开始新的生活。至于那份背叛,有机会的话自会狠狠坑回去,却是不必活在仇恨里。爱散了,恨也就显得微不足道。
“直接叫我周伯通。道士什么的,我才不和与那些牛鼻子一伙。”
周伯通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撇过头去,“我刚才都忘了问,你们一个姓楼一个姓欧阳,对吗?我昨天与大疤打赌输了,答应他来城外帮忙打追兵。”
原来你连对方的身份都没确定就出手了。
楼京墨略过这一茬,更关心是周伯通口中的大疤。
早前楼恪戴着人皮面具示人,近两年楼京墨不断对症制药,将他毁去的右脸修复了七成。余下的几道疤痕与体内毒素相缠,要待来日毒除时才能化去,楼恪却是不再戴面具了。
“周道士,是楼恪与你打赌吗?楼恪到兴庆府了?”
周伯通不住点头,他跳上马车兴奋地说起昨日的打赌。“大疤就是楼恪,他不会武功,人却很有意思。昨天我们打赌,我坐在地上不动内力,他用一根手指就让我站不起来,我输的话就今天就来城外帮忙。你们猜,他怎么赢的?”
楼京墨听到楼恪竟是亲自来了西夏接应,明白他必是出于担忧才有此一行。还好楼恪行事不全被感情左右,他自知没有功夫不易冒然出城,转而用计请来周伯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