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冉在玄关处换鞋,中年妇女笑容满面,热情的迎上来,用钱保养的五官看起来很年轻。
何夏,二叔时景帆的妻子,只认钱不认人。
时希冉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换上舒适的拖鞋,弯腰把高跟单鞋放在鞋柜里,假装没有看出何夏的虚情假意。
迈开脚步来到客厅,老爷子穿着真丝绸缎刺绣的太极服,双手拄着拐杖,饱经沧桑的脸上没有往日的严厉,嘴角勾起的笑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和蔼可亲。
但时希冉很清楚,这不过都是假象。
“你跟轻晚结婚自然要住到对方家里,上午你二婶已经把你房间的衣服整理好,吃过中午饭就让司机送你去顾家。”
时良怀语重心长嘱咐时希冉,恨不得把所有注意事项都告诉她,想到她的工作,神色严肃起来警告,“你非要在复杂的娱乐圈工作,顾家不反对,我们也没有意见,可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已经结婚了,说话做事都要有分寸……”
时希冉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惬意地剥橘子,将一瓣瓣果肉上的橘络处理干净才吃,听着老爷子自言自语,没忍住笑出声,好心提醒:“谁说我和顾轻晚领证了?”
何夏端着清洗干净的车厘子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时希冉的话,陶瓷果盘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颗颗鲜红饱满的车厘子滚落的到处都是。
她哪里有功夫捡地上的车厘子,脸上的笑容消失,大步冲到时希冉跟前,一路过来踩到车厘子上,白净的地板砖上盛开了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你们今天不是领证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希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莫非是忘记自己还有个患病的母亲?”何夏露出尖酸刻薄的脸,步步紧逼威胁时希冉,甚至翻她放在茶几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