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上岸那刻,她朝耶律李黎行了平礼。
之后随身的谢氏婢女便将新娘子扶出船舱。
由于中原的礼俗,新娘一旦头戴盖巾,就需夫君来挑开,否则轻易不能掀开。
司彩凤静静站在岸边,一袭红裙岸边河风吹拂着她柔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只影单薄,显得楚楚可怜。
谢兰芝先行注意她此时的状态,她不动声色瞥了眼,带动耶律李黎的视线投到司彩凤身上。
“耶律兄。”
“谢元帅,当日你成亲吾并未亲赴到场,实在抱歉。不如今日吾成婚一起好好喝一杯?”耶律李黎从未将谢兰芝当需要男女大防的人看待。
她的千杯不醉,耶律李黎亲眼见识过。
谢兰芝答应道:“今晚不醉不归。”
耶律李黎寒暄作罢,他上前拉过司彩凤的藕臂,轻易将人拉到怀里,他再单手抱住女人,走到马前一跃而上,马鞍上瞬间一男一女前后相拥,女子红袍,男子白袍策马奔腾。倒也男才女貌。
北域的婚俗与中原不同,男子着白袍为婚服,而中原则是红袍。
“驾!”耶律李黎先从中间的大道离开。
岸边无论是接待的北域贵族还是谢集都十分满意耶律李黎此时的态度。
谢集等人走了,他才敢上前给谢兰芝行礼:“元帅,几个月不见您,您过得还好吗?”
谢兰芝见他皮肤黝黑,向来没少晒过。
她拍拍他的肩膀道:“本帅很好,倒是你在红河还过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