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光终于明白元帅的意思,她的意思说五叔都不怀疑水有没有问题。是在说五叔对她的忠心不疑,难道不是好事吗?
谢兰芝对此回答并没有多少表情。
她说:“尚光,你将公文都送到谢集那去,从今以后不必再送到本帅手里。”
元帅这是放权不管了?
谢尚光不敢多问,他走到堆起公文的桌子,弯腰一把往怀里捞,然后抱着叠公文往大将军主账去了。
他将公文送过去又很快离开。
大将军主账里,谢集坐在公桌前,他看着成堆的公文,表情阴晴不定。
身边的幕僚谢绣却道:“将军还是将今日的公文处理掉比较好。”
谢集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他急忙问幕僚:“你告诉本将军,元帅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在责怪我?”
“您不必担心,元帅放权给将军,她是信任将军。”谢绣为了安抚侍奉的将军,他还特地问道:“还有,请您将进帅帐的事情经过都跟属下说一次。”
“先生,是这样的。”谢集将所有事情告诉谢绣,他不是没有怀疑,但元帅并没有表现针对她的意思。
从她以往的作风,若是对新令和反对她的人,她都会去设套一网打尽,但唯独谢氏,谁胆敢忤逆她,背叛她,她会直接杀过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元帅对谢氏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
谢绣听完,他赶忙劝道:“那将军更不用担心,元帅并未怪你,她确实对这笔钱不感兴趣。何况福寿糕被查处一事根本和您无关。元帅是位英明的主,她不会错怪您的。”
“否则,她让耶律太子动手清理胡匈和洛川的大番时,那十日早该您进行惩处,何必留到现在秋后算账。”
“何况您也不必妄自菲薄,忽略自己在一番商都的功劳和作用,对元帅来说,罚你的任何举动都显得弊大于利。所以不如不罚直接放任您。只要您接下来行事稳妥,就不会招致元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