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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一国有一国法,正所谓入乡随俗,自然也要遵守。”鞍山君道:“只是祸及他人,损害他人声誉就有点矫枉过正了。”

谢兰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无仁政不平天下,北方据地百年由先祖三代都在效仿中原教礼,习中原书,推行孔孟之道。”

“既然南北都是奉同一个圣人先师,那教出来的学生,应该一般无二。”

话顿,她特地露出耐人寻味表情:“可是打着以毒攻毒救人的旗号,让贵方开的却是一条违背人道的岐黄之路。”

“不知鞍山王子认为逍遥丸和福寿糕,是毒还是药?”

鞍山道:“此物作药,可治头疼安神,自然是药。倒是元帅将卖药的人赶出南方,并且违背您说的规矩,元帅何必言一套做一套。”

“您说是药,为何吸食之人由四肢健全,两腿行走,最后到白天见不得光,昼夜伏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谢兰芝道:“正所谓药有三分毒,贵方隐瞒毒性,和谋财害命有何区别?”

“那么您说这是药,还是毒?”

两人各自挑着对方说道,僵持不下,鞍山本不想太过激,毕竟自己要赎人多少得掂量一下对方手中的筹码。

谢主手上有自己要的筹码,主动权虽在她手上,但他未必不可后发制人。

他主动提出交涉:“安山是我的朋友,若他做了什么让元帅无可原谅的事,小王在此先和你赔礼道歉,事后还会奉上大礼以作补偿。”

谢兰芝道:“既然王子提出此人,那么在赎人之前,本帅想问问此人可真是你口中说的安山?”

“你未曾见过,怎知他就是安山?”

其实鞍山王子自己都不确定,谢兰芝手里是不是真的安山,毕竟在整个胡匈商人没人敢取个和鞍山谐音的名字。颇有借威生势,狐假虎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