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酒席,安邑举着酒杯在他们周围游走,自己是主人显得像个宾客。
鞍山十分看不起她,甚至喝酒也只赞酿酒的人本事好。
谢兰芝再没有喝华阴酒,她倒是跟安邑聊得很欢,聊起华阴的山川美景,江河水运。简直是放大版的威都。
如果不是华阴国主受人控制,谢兰芝倒是想跟安邑合作打造个国际商都中心,双方互惠。
一顿酒下来,鞍山请辞离开了。
走前,他还特地扫眼谢兰芝。
谢兰芝刚扭头,他就匆匆收回视线走了。
“人只要做了对不起人的事,都会在某刻显得特别心虚。”
安邑见表哥走了,她小声道:“元帅,表哥不是故意的。”
谢兰芝道:“你要为他说情?没想到你对看不起自己的人还挺宽容的。”
“不是。”安邑摇摇头道:“表哥本来就是个疑神疑鬼的人,有时没有的事都会被他变成有。所以他常常招致祸殃。”
“所以他现在特别想打死元帅您,或者您打死他,才能让他睡得着。”
谢兰芝嘴角微微抽搐:“你是来拱火的。”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安邑的眼神十分虔诚并没有说谎。她甚至还道:“表哥看起来很威风,其实他胆子很小。”
这个老实人看来也不老实。
一场酒席除了收获安邑的一些废话,两方人并无进展。
当晚北府变得吵吵闹闹,原因是府内的下人,护卫路过时被毒蛇咬了。连鞍山的床上都被放了大量的水蛇,变成个小蛇窟,密密麻麻又充满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