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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山立即进了趟宫,本以为事情很顺利,岂料安邑抓住这点反客为主,帮矿难苦工要钱,甚至还让他们罚一笔钱平息民怨。否则她也帮不了她。

鞍山恨不得当场按住打她一顿,但现在是需要她的时候,他唯有忍下这次,等来日报复回去。

北府就出十万两平息民怨,赔偿矿难苦工五千两。

胡匈人又退一步,华阴官兵开始接手各个岗位,抢回一半实权,让匈吏们失去不少筹码,匈兵能去的范围也因匈吏管辖的范围缩小。

现在只有北边那块小地方能去,一旦越过,就有谢兵帮当地官兵挡头,官兵狐假虎威镇住不少匈兵。

匈兵们灰头灰脸,去哪都两头受限,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脾气都大,现在一帮自己人聚在一起,但凡说话跑调,瞬间就有人铁拳教育。自己人不惯着,不少作威作福过的匈兵们第一次受到社会的毒打。

与此同时。

华阴主宫,安邑一片喜色,她端着梅子酒挨在谢兰芝身边,好似一夜间怯弱的性格就改掉般,有底气大声说话。还不结巴要给谢兰芝敬酒。身旁阿紫也在司栖佟那桌聊得开心。妇妻间的妻君各坐一桌。

谢兰芝喝一杯又一杯,见她没完没了,她立即制止她:“已经够了。”

“元帅,那我再喝一杯,今天实在太高兴。”

“要不是你,我恐怕还像个鹌鹑一样。”安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扬眉吐气,她受制于人整整三年,想为底下人做点事的机会都没有,大臣们只会巴结匈吏,不管她死活。民间都在骂她是狗娘养的,昏君。她别提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