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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峡根本不信邪,只当是一时运气不好。直到他路过一间酒楼天降花盆砸中脑袋,开了花,他就开始信邪。

谢广强忍着不适去镇压流言蜚语,好不容易压住底层的谢氏。

谢峡脑袋开花的事又传进族内,真是祸不单行,谢氏上层人物几乎都遭受了某种霉运。

胆子小的人认为有鬼跟着他们,专门谋害他们,胆子大的每天晚上巡逻,都带着张符,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现在谢氏越来越多的人吃斋念佛,空出的岗位没人维持秩序,谢广就抓了几个人当街惩罚,事后放人,他们又跑去吃斋念佛,说是为了避祸。

最后谢广实在忍无可忍,他私下罢免六个中卫,七个千户,三十多个百户。

然后用谢氏底层的人代替,可底层良莠不齐,一上任就闯了不少祸。

谢广还得替他们擦屁股,反受其乱,他只好撤了这些人的职,以下往上提官,百户为千户,千户为中卫等等,才勉强维持谢氏的秩序。

一天夜里,谢广终于忍不住对兄弟谢峡说出真心话:“元帅怕是大限已到!”

谢峡无不惶恐道:“二哥您可千万别胡说。”

“我也不想胡说,自我得病以来,日夜难寐,好不容易睡一次还梦见我家老头子。”谢广沉重着表情:“老头子去世有十年来,我从来没梦见过他,但偏偏在谢氏倒霉之际,老头站在我床边不听叹息。”

“然后是元帅推门进来我屋,她只是死死盯着我,无论我问什么她都不回。”

“之后老头子更是对我破口大骂,至于骂什么我不记得了。最后等元帅离开我屋,老头子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