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哆嗦了一下,然后拉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毛毯,“你看起来好像不害怕?”

“其实我很怕,但是在经历过一次死亡威胁而逃出生天之后,你就会悟出死前也要耍帅的真理了。”安德烈斯咧嘴笑了笑,却是不那么轻松,“一旦没死成,你就会成神。”

“呵呵。”建国无力地笑了笑,如果她现在是一个人的话,听了安德烈斯的话也许还会去化个妆什么的。但是她是个怀有一周半身孕的孕妇,精神压力不是一般地大。

要是自己晚一天来,是不是就能逃过这场劫难了?

建国不知道,但是她并没有过多地去想这个如果。就跟德国队一样,他们不说如果,不怪裁判,就连假摔都很少。

身为队长的妻子,建国也不想有那么多的假设。

自己面对的是一支实枪荷弹的反叛军,还有完全未知的处境,这些事情都让建国有些崩溃。如果不是想着孩子,她觉得自己此刻恐怕已经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母亲是什么,其实建国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理解。做女儿做了二十几年,如今才有一点点做母亲的感觉。即便她的孩子现在只有豌豆那么大。

“我想去找联合国的负责人谈谈,这种完全不了解情况的感觉太糟糕了。”建国站了起来,她觉得和安德烈斯聊天确实能让她安心下来,但是那种安心只是暂时的,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我去吧,外面到处都是武装分子,太危险了。”安德烈斯拦住了建国,他说完就往房间外走去了。

其实在之前安德烈斯就和联合国这边的工作人员沟通过了,但是他们也是不知情的。看来所有的人都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内被赶回酒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