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今天嘉成妹妹怎么如此安静呀?”赵顼喝了一口梅子酒,他突然发现嘉成今天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我啊,就关注吃喝玩乐。你们说的什么民生呀,政见啊,我都不懂。说得多了,不是被你们笑话。”嘉成夹了一块炭烤猪皮,嚼了起来。

“谁敢笑话你啊,嘉成妹妹的见识,已经是妇人中罕见的了。”赵顼才不觉得嘉成只知道吃呢,她脑中的世界,恐怕要比那蓬莱更加难以碰触吧。

“他啊。”嘉成转眼就瞪了齐衡一下,那天在玉清观的事,被东京的吃瓜群众们听去,又编造了好些谣言。

什么郡主发疯,小公爷无奈狂笑。

颠病居然会传染,齐国公府一家恐都患病。

明明是她进了齐国公府,那个冷冷清清的地方才充满了欢声笑语。现在居然被传成这样了,开心不好吗?

“我……,我哪有!”齐衡觉得冤枉啊,他那才不是笑话,是真的被逗笑了嘛。

“就有,就有!”嘉成伸出手,捧起了齐衡的脸,揉搓了两下,“那天你就是这样,笑得脸都变形了。”

“哈哈哈。”赵顼在一边看着,笑得也大笑了起来。他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齐衡会放肆地大笑。和嘉成这样的女子在一起,不笑根本不可能啊。

“你看,让颍王笑话了吧。”齐衡也笑了起来,根本没管自己的脸被嘉成都揉红了。

“他是我哥哥,那可不一样。”嘉成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听到外面好像有点动静,“等等,有人在哭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