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道——
“抓什么药啊?”
“何首乌。”
“抓多少?”
“我拿来泡水喝的,多少你看着抓。”
不一会儿,那伙计就抓了一把放在戥子上,背着身倒入牛皮纸中,扯着细绳三两下就给包好了。
“四十钱,一百二十文。”
“这么贵?你是不是算错了?”
“算什么错?!”那伙计唰的就瞪起了眼来,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本善堂就这个价儿,买不起别的地方去!穿的人模狗样的竟是个穷鬼!”
薛晏荣的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阴沉,但此刻却依旧还是忍着——
“那我瞧瞧药总行吧?”
“都包好了,瞧什么瞧?!”
“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瞧瞧,怎么知道你给我装的到底是不是何首乌?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旦要是出了这个门,只怕就算是错了,你也不能认了!”
“嗨!我说你欠抽是吧?!吃饱了撑得故意找事儿!”
那伙计撑起身子,胳膊猛地就伸了过去要扯薛晏荣的领子,却被薛晏荣一把拿住,死死地掐在他的脉门上——
“你他娘的还想动手?!”
薛晏荣早年在亓州的佛光寺里也是习过武的,这会儿手上的力道又大又凶,竟将那比他高出半头儿的伙计,掐的使不上力气来,眼瞧着他脸色发白,便用力重重往后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