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薛怀丘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就是您那个侄儿。”
薛怀丘手上一顿,随即放下了筷子——
“晏荣?他有什么事儿?”
“您有所不知,您这个侄儿可真是个厉害人儿!”
刘大琨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子,将那天薛晏荣来本善堂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夸张了一遍,最后越说越激动,手边的茶盏都险些打翻,当然这期间也少不了骂薛晏荣的话,谁让薛二爷拿了人家的翡翠杯子呢——
“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怎会那样轻饶了他!年纪轻轻就摆这么大架子!比他厉害的横的!我都一样治的服!”
话音刚落,薛怀丘便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刘大琨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在这里跟我喊冤!这两年你从中间捞了多少油水真当我不知道呢!还敢在我面前骂我薛家的人!你也不掂掂自己骨头几斤几两!你这一身的肥肉都是我给你的!什么玩意儿!呸!”
虽说薛怀丘同薛晏荣不对付,但毕竟都是一家人,要斗要争也是关上门自己家的事儿,岂能容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劈头盖脸的一顿,愣是将刘大琨给骂懵了,好半天儿才回过神儿来——
“二老爷,我、我这不也是一时着急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怀丘沉着眉眼,不说话。
刘大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我这是为您鸣不平呢,您说说,您在这本善堂里费了多少心思,他一来就开始指手画脚的,又是伙计不好,又是药材不真,二老爷,我是担心您啊——”
刘大琨说着便从软榻上走了下来,凑到薛怀丘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您想想,万一荣二爷要插手本善堂,那咱之前进的那一批药材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