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萍楠被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停,一把摁在那黑色的砚台上——
“当初我只答应给了你银子,饶是田契还是幼清的嫁妆呢!现如今你这般霸占!怎么?非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才行!”
“你!”
“要闹我也不怕!那田庄的画押可还是我姐姐的名字呢!”
罗政北一下就被拿住了要害,顿时嚣张的气焰就败下了阵来——
“我又没有不给,你看你,横鼻子竖眼睛的,像什么样子,我怎么说也是幼清的姨夫,还能霸着她的嫁妆不成?
我不过是怕她年纪小,不懂打理,替她先收着罢了,不就是翻修坟地嘛,要多少你去钱庄里支便好了。”
取下随身带着的钥匙放在了桌案上。
“那就多谢老爷了。”
祁萍楠同他也没有多余的话,拿过钥匙,就离开了。
待人走后,罗政北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握着拳头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拿点银子怎么了?竟跟我扯这些东西!好啊!要嫁妆是吧?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哼!!”
————
再说回薛晏荣这一边——
宫里的赛马会如期举行,薛晏荣因着先前温都的推举,顺利入宫成了其中一名赛马师——
此刻她在台下,薛音瑶在台上,不过短短数百米,却只能遥望,不能走近。
薛音瑶端起茶盏,轻轻抿着,时不时同身边的嫔妃说上几句话,仪态端庄,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表面上看去,倒也一片和谐。
“娘娘——”采悦是薛音瑶从薛家带来的婢女,也是她在宫里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