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初明白这是薛晏荣的要害,也是她的软肋,更是她最无能为力的地方,瞧着她此刻眼中布满血丝的疲钝模样,心里也忍不住的酸楚起来——
不能早娶,守孝三年,剩下的还能用什么理由呢?
别说京里,就是关外,也没有到了二十五岁还未成家的男子。
“二爷,您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不用宽慰我,我知道已经没办法了。”薛晏荣挠了挠脸颊“大不了再过几年,我就原回佛光寺出家当和尚。”
姚十初被这话吓了一跳,急声道——
“那怎么行?!二爷!您别瞎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薛晏荣晃着脑袋“那我总不能真娶一个回来吧?”
说着薛晏荣突然坐起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向姚十初——
“要不是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哪家女儿是痴傻的,大不了养她一辈子!”
“我的二爷,您今日是中什么魔了?净说些让人害怕的话。”姚十初蹙着眉头“我可不知道哪家女儿痴傻,您别来问我啊。”
薛晏荣摆了摆手——
“瞧你吓得,我同你说笑呢,我就算肯娶,母亲怕也不愿意,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薛晏荣跳下床去,赤着脚拿了块点心,边吃边说道——
“明儿咱们一块去骑马吧,今儿在宫里,我也不敢放开跑,总觉得束着手脚,没能尽兴。”
“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姚十初提着鞋子快走了过去“咱先把鞋穿上成嘛,赤着脚要着凉的。”
“你可真麻烦——”薛晏荣嘴上这样说,脚还是踩进了鞋子里。
姚十初蹲着将鞋子拔好,待站起身后,两只眼睛幽幽的瞧着薛晏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