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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幼清眯着眼睛,才喝一口,就扭过头去——

“苦——”

“良药苦口,喝了就好了。”

好不容易一碗药下了肚,岁杪也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见蒋幼清又睡下了,她便也趴在了桌子上。

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就见蒋幼清正提着桌案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着水。

“小姐!”

岁杪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的太快,连带着身后的圆凳都撞翻了。

“您起来了?!怎么不叫奴婢啊?”

岁杪说着就伸手过去,探上蒋幼清的额头,脸上登时一喜——

“小姐,您退烧了!”

“我见你睡得香,不想吵醒你。”蒋幼清的眼圈有些发青,但精神明显要好了许多“我现下感觉好多了,就是口干。”

“退烧就好,退烧就好!您别说这城隍庙的土地公还真灵,我这才拜完回来,您就能起身了。”

岁杪摸了摸茶壶“这水都凉了,我去给您倒热的来。”

提沏茶壶正要走时,却又停下——

“对了,小姐——”只见岁杪从袖子里将信封取了出来“这是猛儿送来的,之前夫人在,我没敢拿出来,这会儿趁着没人,您快看看罢,说荣二爷给的,还说您瞧了就明白了。”

“快给我!”蒋幼清心里的弦再一次的绷紧,成与不成,活与不活,似是全在这轻轻薄薄的信封里了。

里头儿是一张皱破不堪的白纸,像是被来回搓揉了许多下——

蒋幼清认得,这是自己给薛晏荣的那张,上头还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