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蒋幼清寄人篱下,从没有一天是直起过腰身说话的,今日借着薛晏荣的威风,头一回儿扬起了脸来,一想到罗政北跟祁萍楠被自己震惊到哑口无言的模样,这一份痛快,根本无法言说。
深吸了口气,平稳着内心的波澜,蒋幼清看着薛晏荣又问道——
“只是,我有一疑问,你这般做,就没想过,若是我不反抗,会如何?”
“我没想这个。”薛晏荣晃着手里的小刀,微微蹙起眉头“自打你来找我求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怯懦的。”
蒋幼清怔了怔,抬眸望向眼前的人,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眼眶里霎时蒙上一层水雾——
是啊,自己从来都不是怯懦的。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活的小心翼翼呢?
从爹娘去世以后,迈进罗府的那一刻开始罢。
吃饭要小心,说话要小心,走路要小心,万事都要小心,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薛晏荣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走吧,我送你回去。”
薛晏荣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直到罗家还有一街之隔时,马车才停了下来,她拽着缰绳瞧着那从马车里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