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荣哪有心情喝茶,端起手来,不过做做样子,紧接着又朝自家母亲焦急的望去。
郑珺清倒是一点都不急,等着凝冬退下后,慢悠悠的含了口茶,待香甜的茶水在嘴里散开,方才放下茶盏,说道——
“我且问你,这婚事,到底是你与她商量的,还是她逼的你?”
“呃——”
薛晏荣一愣,立马就想明白了,这个小傻子,该不是把什么都说了吧?
也不知道避讳些,逼婚多不好听啊,可这会儿却又不好在瞎编了,张嘴支吾道——
“娘,这事儿,我、她——”
瞧着自家孩子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郑珺清顿时心里就明白了,呼了口气笑道——
“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还能遇见个逼得了你的人,难得啊,真是难得。”
郑珺清这话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了,薛晏荣倏地就不好意思起来,捧着手里的八宝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她不敢逼我,我不过是瞧着她可怜,怕她真的想不开再去寻死,反正我也要娶亲,思来想去的,倒不如救人一命,积些荫德。”
“你逼她也好,她逼你也罢。”郑珺清叹了口气“我之所以同意,并不是因为这个——”
“那您是为什么?”
“她说了一句,我这些年感同身受的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