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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女子啊?能做什么呢?

可蒋幼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思考,这会儿就被红绸牵着走了。

薛晏荣一边扯着手里的红绸,一边倒着往后退去,从正厅到栖子堂的路有些长,这会儿上了台阶,还有一段距离的长廊要走,瞧那蒙着盖头儿,完全被自己牵着的人,忽的就挑了挑眉毛——

反正她也看不见,逗逗她也无妨——

想着眼珠子就转悠了起来,故意不紧不慢的扯着手里的红绸,往右边拽,因着两人是面对面,蒋幼清便往左偏去,下一刻,薛晏荣却又倏地扯着红绸往另外一边晃——

一左一右的,蒋幼清的腿脚就不听使唤了,再加上她原本就紧张,左脚拌右脚,就踉跄了一下。

“呀——”

“新娘子小心啊,摔了可就不吉利了。”

喜婆眼疾手快,急忙将她扶住。

蒋幼清也不敢说话,这会儿藏在盖头下面小嘴,竟有委屈的嘟了起来——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歪着嘴角,不动声色的偷笑起来——这也太好捉弄了吧。

新房早就布置妥当了,到处都贴的是喜字儿——

这会儿喜婆先拿来剪刀,剪下二人的头发捏在一起又用红绳系好,随后便端来了合卺酒,可还没说话,就被薛晏荣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喜婆自然不会多言,施礼后,便退出了屋子。

关门声很轻,但蒋幼清也听见了——

是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