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荣点着头“那你再把他摁回去。”
主仆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其中语气自然又亲近,蒋幼清坐在梳妆台前,倒是有些羡慕,自己跟她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说话啊?
薛晏荣的余光就瞄到铜镜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下一刻,倏地转过头,而那眼睛却就低了下去。
“您这是怎么系的呀?怎么系了两道死结?”
岁杪声音不大,但薛晏荣还是听见了,抬眸又瞥了眼那人,只见她低着头,一脸纠结又羞赧的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你、你小点声儿。”
薛晏荣搓了搓指尖,脸上没什么异样,但眼里却噙着一丝笑意——
两个死结?防谁呢?我若真想,你就是二十个死结也没用!
人不大,想的倒挺多。
少顷,才将出去倒了水的姚十初,就瞧见了刚入院的秦妈妈,连忙便迎了上去——
“秦妈妈好啊,今儿个这般的早,我们爷跟夫人也已经起了。”
“起了就好,那就不必再去叫,我来是奉了老太太的话,检查元帕的,姚姑娘快去跟荣哥儿说一声吧,等完事了,我也回去好交差不是。”
姚十初立马点头应道——
“秦妈妈稍等,我这就去。”
可一转了身,眉间就皱了起来——昨儿醉成那样,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二爷也不知道准备了没有,若现弄,只怕会被瞧出端倪。
“二爷——”
“谁来了?”
薛晏荣吹着手里的热茶,刚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