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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奴婢也去瞧瞧绿豆汤,十初姐姐,你等等我啊。”

说完就也跟着跑了。

剩了蒋幼清一个立在原地,瞧着那敞开的房门发愣。

薛晏荣还是觉着热的,手上的扇子就没停过,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不时就往外瞧——

不是说去盛梅子汤吗?怎么还不来?

“你怎么又起来了?”蒋幼清端着梅子汤,站在门口就听见呼扇子的风声了。

“我又不累,先让我喝一口。”

薛晏荣都不能说是接,动作又急又重,跟抢似的,一碗饮罢,衣襟也被湿了好大一片。

瞧着这人的狼狈模样,蒋幼清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好笑,青葱嫩白的指尖,点了点她的肩膀——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什么?”

“鹿血,壮/阳的。”

刚才缓和些的燥热,这会儿忽的又冲上头来,薛晏荣快步走到冰盆前,猛地将手塞了进去——

“二爷,要是你难受,我可以——”

“好了,我没事了。”

薛晏荣有意避开蒋幼清,垂下头来——

“我是女的,那玩意儿对我没用,往后别说傻话。”

突然,两人中间像个隔了一道无形的壁垒,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又好像那么远。

蒋幼清的胳膊垂在身侧,手指揪着百褶的衣裙,无措又无助,像个说了错话,做了错事儿的孩子,哪怕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