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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虽不比白酒那样性烈,可到底也是酒,喝多饮醉的终归是要难受——

这会儿蒋幼清就皱巴起了小脸儿,拉着薛晏荣的手,迷迷糊糊的嘟囔——

“难受,不舒服。”

薛晏荣扶起她,拿过痰盂——

“想不想吐?”

话还没说完,蒋幼清便干呕了起来。

“二爷,奴婢来罢。”岁杪说道。

“不用。”薛晏荣捋着蒋幼清的后背“你去打盆热水来,给你家姑娘擦一擦身子,这儿有我,不必担心。”

说完又捏着袖口,轻拭着蒋幼清的嘴角,半点儿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低头还往痰盂里瞧——

这怎么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啊?

“你家姑娘以前醉酒过吗?”

“没有没有,只有这一次。”岁杪忙道。

估计这人是属于喝醉了吐不出来的那种,薛晏荣蹙了蹙眉,若是吐出来,人还能舒服些,这吐不出来,只能等酒散了才行。

“得了,你快去打水罢。”

“是,奴婢这就去。”

岁杪掀了帘子,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眼,不禁摇了摇头,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这姑爷待自家姑娘可算是好到骨子里了。

待岁杪一走,薛晏荣又拿过了盏茶水给她——

“是酒吗?”蒋幼清大着舌头问。

“是酒,喝罢,多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