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既收回手来——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引得小姑娘不满意起来,摸得好好地,干嘛又拿走了?但又不能直说,她总不好告诉薛晏荣,自己还没蹭够罢。
“十六的生辰,想怎么过?”
蒋幼清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薛晏荣刮了下这人的鼻尖儿,好笑道——
“怎么?难不成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半晌后,蒋幼清才回过神来,但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
“不是你给我的吗?”薛晏荣挠了挠眉梢“就在书房里,当时还说,只给我两日时间考虑,该不是都忘了吧?”
“你一直记到现在?”蒋幼清澄澈的眼眸霎时蒙上一层水雾。
她这该不是又要哭了吧?
薛晏荣登时就坐直了身子,收回了想要逗她的心思,抬手在那翘长的睫毛上碰了碰——
“怎么了这是?又不——”
话还没说完,蒋幼清就扑了过来,搂着薛晏荣的脖颈便不撒手了,呼吸一颤一颤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九年寄人篱下的日子,蒋幼清就像一颗没有根的浮萍,每年除了岁杪会记得她的生辰外再无他人,而姨母只有在罗尔仪过完生辰后才会想起自己的,至多给上一吊钱,就算打发了。
而蒋幼清每回都是乖巧的推让,假装自己根本就不记得生辰这回事儿,她不想给大家找不痛快,也不想因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惹得姨母不高兴,时日一长,就连她自己也以为真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