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不疑有他,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端着蜜水就来了。
而蒋幼清瞧着那蜜水,心里则是另外的打算。
待岁杪出去后,她先是走到了檀木箱子前,思来想去的还是摇了摇头——
那开了裆的亵裤,别说穿了,就是从箱子里拿出来,都得羞个半死不可,这要是让薛晏荣瞧见她得怎么想自己?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旋即,转过身又退回到了梳妆台,端起蜜水饮了一小口,目光就落在了床榻的锦被上——
越瞧越觉的碍眼,蒋幼清鼓了鼓嘴——
“其实一床也是够盖的。”
待薛晏荣从浴房回来就瞧见,地上扔着一床锦被,而蒋幼清早就躺在了床上,拉着另一床锦被,把自己捂得严实。
“你这是?”
蒋幼清缩着肩膀,乌溜溜的黑眼珠睁的滚圆“我想喝蜜水,没拿稳,泼在了被子上了。”
没拿稳?泼在被子上?
薛晏荣都不用细想,只瞧她通红的耳朵,就猜到了原因——
故意的吧。
“那是再拿一床——”
“不用了!”还没等薛晏荣把话说完,蒋幼清就忙不迭的出声打断“这锦被大得很,一床也够盖,再说了天越发的凉了,你不是怕冷吗?咱们离近点儿,也好取暖。”
越说声音越小,这点心思,蒋幼清是瞒不住的。
薛晏荣摩挲着手指,自己不是木头,该有的情谷欠全都有,可是这会不会太快了些?毕竟她们今日才互通了心意。
而且——她真的明白,盖一床锦被代表什么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床边的人有动静,蒋幼清偏又不是个能沉住气的,心里打了半天的鼓,终究还是忍不住——
转过身子,抬眼瞧去,强忍着脸上的羞臊,咬了咬牙——
“你还不睡吗?快、快上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