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薛晏荣依旧在刑部大牢里关着,虽没有被为难,但却也不肯还她清白,除了那些街面上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语外,什么新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事止于此,似乎陷入了僵局。
姚十初跟徐聿已经连着盯了两晚——
“陈六前日在三更天时去了北郊的一个庄子里,等他离开后没多久葛宽竟也去了,当时我跟徐聿就都觉着奇怪,可谁知今儿一大早,张力居然也来了,三人虽然都没有碰头儿,但这也未免太蹊跷了些吧?”
“那庄子里可是有什么?”蒋幼清急声问道。
“怪就怪在这个上头儿,那是个废弃的庄子,里面除了个眼瞎耳背的庄头儿外,什么都没有,但我跟徐聿寻了一圈,可就是瞧不出来问题。”
“先别急,这好歹是有个能查的线索了,只要咱们继续盯着就不怕他们不露出马脚。”
话罢,蒋幼清又瞧了眼自鸣钟——
“午时了,我得去给二爷送饭了,岁杪,去备车。”
蒋幼清刚走到影壁处,便听外头一阵嘈杂,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但凡有点什么,都是草木皆兵的模样。
脚下的步子顿时就加快了,走到府门前,只见朱元领着两个小厮,将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连打带赶的逐出老远——
“二少奶奶出门啊?”朱元拱了拱手。
“嗯,去给二爷送饭。”蒋幼清说的也直白。
朱元神色一怔,下意识的竟朝那叫花子的方向看去——
“哎,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嗯。”
待朱元走远后,蒋幼清却迟迟没有上马车——
“姑娘,咱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