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二叔!”
顺安堂那边,鲁氏听闻薛怀丘去了北坊街,眼皮就狂跳不止,拉着秦妈妈就让她赶快去寻人,生怕闯出什么大祸来。
也得亏是秦妈妈到的及时,不然这事情就真的要闹大了。
“荣哥儿!二老爷!老太太病倒了!叫你们赶紧回顺安堂呢。”
顺安堂里,鲁氏的额上盖着帕子,恹恹的倒在床榻上,有气无力。
胡郎中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展眉,时不时再唏嘘两下,也瞧不出到底严重还是不严重。
开了副方子,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那方子薛晏荣余光用瞄了眼,都是些败火清热的药材,一味重些的都没有。
“晏荣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鲁氏拉过薛晏荣的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二叔没本事,赔了这些银子,可你难道就不能再帮帮他?你二叔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那样贪财,晏朝又要成婚,到处都要用银子,你把价格压的那么低,他连囤布料的本钱都没拿回来,赔个底朝天,他自然是受不了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为她的小儿子说话?
“祖母只觉得二叔艰难,难道就不觉得晏荣也艰难吗?”
薛晏荣沉着脸,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晚辈,二叔是长辈,可自己做了错事,就要认,如果这次换成是我栽了跟头,祖母可会像劝我这般来劝二叔呢?
或者祖母也会拿银子出来帮晏荣还债吗?即使祖母您会出,您觉得二叔一家会救我吗?退一步讲,这几年我帮二叔善后的还少吗?”
鲁氏怔住了。
薛晏荣将手从鲁氏手里抽了回来“祖母,二叔有多少本事您最清楚不过,您不能每回出了这样的事儿,都指望靠我填补,我这一房断然没有赡养叔叔的责任,况且三十万两二叔也不是拿不出,就他一直养在外面的那些个,恐怕这几年花销的也不止这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