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音涵咬了下嘴角,真是个傻子!
“我下山的时候,跟他碰见了。”
锦绣点点头,不疑有他“宋郎中也是这么说的,那人虽木讷些,但的确是个热心肠,那小姐,我给您上药吧。”
木讷?
薛音涵垂下眼眸,默声反驳,那你是没见他今日有多聒噪。
药油擦在红肿的伤处,透着股凉意,薛音涵回想到方才的场景,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连声谢都没跟他道,还有那人的衣裳,他拢共也没几件吧,这眼下又坏了一件。
西街一处芝麻胡同里,床上的妇人眉眼含春,枕在身边男子的胳膊上。
地上散乱着衣裳。
“我觉得那丫头好像知道了什么?”胡桐蹙着眉。
“知道就知道了,你是她亲娘,她还能把你告发了?”这男子正是那日在顺安堂内做法的天师。
“阿言,我真是不想再待在薛府了,一日都不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走?”
“再等等,等咱们再从老太太那里诓上一笔,我就带你走。”
话罢,便传出了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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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薛晏朝的大喜日子,薛府内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彤彤的一片,恨不得给树梢的鸟雀也挂个红绸子呢。
三十万两鲁氏拿出了大半,算是将此事填补了过去,可代价就是让薛怀丘把外头那些个烧银子的全断了干净。
起初薛怀丘还不愿意,表面上假意应承,私底下却还在偷偷摸摸的藕断丝连,可鲁氏是谁,若是连这点事儿都治不了,那这个老祖宗也是白当了,腌臢货,倒也不用她亲自出手,只吩咐秦妈妈故意给叶善容通了个信。
第二日带着小厮,抄着家伙,就把那二老爷的心肝宝贝挠花了脸,当即唤来人牙子发卖去了花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