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拒绝,也不影响锦明对宋孟琮的喜爱,两人时常探究医学, 偶尔锦明也会对宋孟琮说些卜卦之事,但最后却总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终结。
弄得宋孟琮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她总觉得锦明知道什么, 但却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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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可这药未免也太苦了吧?
苦的不像人间之物。
就像是干嚼了一大把黄连苦参在嘴里, 头发丝连着头皮立起, 舌头并着喉咙麻木, 才进嘴就想吐, 喝两口便想呕, 半碗下去五脏六腑都跟着打颤, 往往一碗汤药饮尽, 泪珠子不由自主的也能流了满脸。
本以为蒋幼清会受不了,可没想到在这事上,她却是个极能忍的,小姑娘捏着拳头咬着牙,抱着痰盂干呕恶心,也不喊一声苦,薛晏荣瞧着心疼,几次都想说算了,可却被这人的怨恼的目光击退——
拨开伸来的爪子,咬着嘴角——
“孩子哪能是那么容易就得的?不过是吃点苦药,有甚受不住?你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往后我再不理你!”
许是为了给她长记性,夜里蒋幼清真将人给赶了出去,以至于三更天都过了,薛晏荣还站在门前罚站呢。
“我、我错了。”
“你别生我气了。”
“让我进去吧。”
姚十初在一旁脚趾都快把鞋子抠穿了,这还是自家的那个运筹帷幄,不苟言笑的二爷吗?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不然能在这儿一个劲儿的说我错了吗?
岁杪垂着头,脸上也红扑扑的,但心里骄傲极了,还是自家姑娘有本事,你就说这京里的少爷公子,哪个能这样哄媳妇,被赶出来都说是自己的错。
“走吧走吧。”姚十初在旁拉了拉岁杪。
两人便快快蹭着墙边就溜没影了。
偶有几声猫叫,薛晏荣搓了搓手“幼清,你、你开开门啊,我以后再不说了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