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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晏荣冷冷的扫过齐若兰,眼神里满是警告威胁。

齐若兰一个后宅妇人,如何敌得过薛晏荣,气场上明显就落下一大截儿。

鲁氏深吸了口气“闹成这样,音涵的婚事恐就告吹了,咱们同那刘家的关系也没了。”

“这有何要紧?”薛晏荣对刘家没甚好感“刘家不过就是一个文官,刘老太太的儿子也好,孙子也罢,没有一个是真有实权的,翰林院不过就听着体面,与咱们薛家倒是半点儿益处没有,况且经由此事,祖母也认清了刘家老太太的真面目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上来就是一通叫嚷,您跟她好歹也是手帕交,摆明不把您放在眼里,也是,这几年刘翰林刘翰林的叫,刘老太太恐怕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薛晏荣知道鲁氏的心思,今日薛音涵勾搭外男固然生气,但远比不上刘老太太臊她面子来的愤怒,自家这个祖母,一向最好面子,老姐妹里就属她最重排场,薛府虽不是大官,但却是富户,那些当官的一年俸禄,不过就是鲁氏头上的抹额,腕间的镯子,因此被吹捧的甚高。

吹到天的人,如何能再落下?

鲁氏被薛晏荣说到了心坎,顿时就转移了注意力——

“这个刘秀英也太不是东西了!往我与她姐妹相称这么多年,她那大孙儿去庆州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一块上等的白玉,如今看来,都进了狗肚子!”

现下得先顺着老太太,救下音涵再说

“不过一块白玉,祖母何须动怒?”薛晏荣宽袖一挥,霸气道:“他那孙儿在庆州,每年都会来我薛家商号借着各种名头儿筹集善款,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孙儿从未为难过他,明知他是中饱私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刘家竟敢这般不识好歹的得罪您,今年孙儿就叫他吃个闭门羹。”

“只今年怎么够?!”鲁氏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那刘老太说了,以后都要同我薛家断联系,我看这善款,以后都免了!”

“好,孙儿一会儿就去给周掌柜写信。”

鲁氏捋了捋胸口,霎时气就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