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不断,还不到正午的日头,就恨不得将人烤化。
天气热,人心就燥。
安稳了小一年的薛怀丘到底还是按不住自己了,这些日子以来,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也不见回来。
如此反常,叶善荣作为枕边人最清楚不过。
恐又被哪个狐媚子勾住了魂魄。
这日,四更天都过了,薛怀丘才从外面坐着轿撵回来。
满身的酒气,脸颊喝的紫红。
一脚踹开门,也不管里头的人睡没睡,直直的就朝床榻上倒去。
叶善荣被吓的一个激灵,连忙点亮了灯。
“你这是又去哪儿喝的昏天黑地?都几更天了?!干脆宿在外头,还回来作甚?!”
叶善荣明知道他是去鬼混,可又没证据,也只能嘴上解解气。
薛怀丘最烦就是叶善荣的这张嘴,成日喋喋不休,咄咄逼人,唾沫星子横飞,没个消停的时候。
“你给我闭嘴!”
“嗐!你还跟我厉害上了?”
叶善荣扯着他的胳膊“一身的小贱蹄子的狐媚味!别睡我的床!给我下去!”
“你闹够了没!”薛怀丘本就喝了酒,被她一激,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用力将人往外推去。
这一推可不得了了,从薛怀丘的袖口里,掉出个桃红色的绢帕,上面不偏不倚印着两个相互交缠的腌臜图案。
“这!你——”叶善荣张大了嘴巴,下一刻拳头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这是哪个骚货的!不要脸的居然塞了这么个腌臜玩意给你!外面玩还不够,还要带到家里来!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