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戒尺还随身带呢?”
“多新鲜呐,人家是先生,不带戒尺带什么?”
蒋幼清拽着薛晏荣——
“走走走,不是还要去巡铺子吗?赶快去!”
薛晏荣一边被推着向后退,一边撑着脖子道:“我告诉你,她要是敢打孩子,我可不留他!”
“行了吧你,别磨蹭了。”
待把薛晏荣赶走后,蒋幼清旋即也担心起来,吓唬人的吧?不能真打吧?
薛晏荣在外头儿担心了一整日,就怕自家孩子挨打,实在是坐不住,还没巡完,便着急的往回返,她都想好了,就算自家媳妇再不同意,也绝不留他。
原以为该是两个孩子哭唧唧的找爹爹,却没想才下马车,就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这不是于先生吗?您这是去哪儿?”
“不敢不敢。”
那老学究一手捂着嘴,一手在空中乱晃,早晨来时的夹着的戒尺,早不知去哪儿了。
“哎、哎——于先生!”
薛晏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见了鬼啊?跑这么快?
“爹爹~~”
奶声奶气的从安甩着小胖腿着急的跑过来,扯着薛晏荣的衣摆使劲儿拉。
“你快去瞧瞧吧,姐姐要被阿娘打死了。”
“什么?”
薛晏荣抱起从安,跑的飞快。
甫一进院子,就瞧见蒋幼清气急败坏的捂着肚子,使劲儿喘气——
“你、你给我下来!”
再看薛从心,顺着树干往上爬了好长一截。
看样子,打是没挨,不然蒋幼清也不会气成这样。
“爹爹!爹爹救命!”
薛晏荣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