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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迦的方向望着那一处,能瞧见的是身材修长的侧影,大约能看出纪岑安是个绑着低马尾的女人,她穿着酒吧服务生围裙,胳膊过分劲瘦,脖子和侧脸轮廓也因为长期的奔累而瘦削了许多,劳碌颓丧的形象也与记忆中的那位相差极大,唯止夹烟的手指依然白皙漂亮,好看如白玉。

可单单是那一点还不够,整体的区别太大了,大到压根无法将其和往日的那个人重叠,没有丝毫的相似。

几年前的纪岑安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虽骄横高傲,脾性令人生厌,但样貌气质方面还是远超常人的。她那张五官立体的脸就很是能打,一双上翘的桃花眼,高鼻唇,冷艳大气,微微又带着点不刻意的厌世味儿,以前要是她出席哪个宴会或活动,那必定是全场最瞩目的存在,谁都抢不走她的风头。

眼前这个穿着廉价t恤的服务生和曾经的那位着实不能比,她脚上那双洗到发白、面上都散线的杂牌鞋,若是让十九岁的纪岑安来穿,那时的纪岑安是死都不会接受的。

一个当初连喝水都要挑剔品质,什么都要好的、贵的,把享乐主义进行到了极致,吹毛求疵到养狗都能月费几十万的人,谁能想象到她有一天会是如此处境?

分明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两个不一样的女人。

没有半分类似,一点不同。

在南迦眼中,此刻的纪岑安看着和路边那些满身酒气的醉鬼没什么两样,平庸无为,失败,低到尘埃里。

夜里的风浮躁,掺杂着若有若无的夏日炎热。

南迦静静守在那里,没马上就转开。几缕被吹起的头发丝乱了,卷到南迦白细精致的脖颈上贴合着,些许发尾动了动,不一会儿落入她胸口高低起伏的柔软沟壑里,没进其中往下延伸。

这大半夜的,突然来了位如此明媚有韵味的女人,一看就不一般,非同小可,旁边又有保镖司机侯着,南迦的出现还是非常显眼。

一些个路过的暗自打量,其他的要不用余光瞥,要不正大光明地瞧着,像在看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