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怎么关注四周的环境,都自顾不暇了,街边又停着那么多车辆,便不会对其中某辆车过多上心。
接连不断的雨模糊了视线,让这边看不清那边的具体光景,更难以察觉车上有人。
纪岑安有点烦躁,也无聊,没多久就踢了下脚边的碎石子,抬头看看对面。
便宜烟草的味道不好闻,廉价的尼古丁弥漫在空气中,夹杂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腐烂腥气,混合在一起,充斥在鼻腔以内,闻久了令人十分不适。
不过纪岑安倒也能忍受,没矫情,不觉着有啥。
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没得挑选,都是这么过来的。
烟快燃完了,只剩最后一截泛白的灰。纪岑安这才用指腹捻了捻烟嘴,放进齿关中再含住,喉咙微微滑动,抽掉仅剩的一口。
随即直接用手将烟头掐灭,不忘找一个勉强算是垃圾桶的盆子对准,潇洒把垃圾丢进去。
烟烧没了,雨也变小了。
估计过几分钟就能停止,可以回出租屋了。
抓出手机打开看看,还能用,屏幕显示两点半多了,再过十几分钟就是凌晨三点。
另一边,雪佛兰科沃兹开始行驶,先一步离开此地。
赵启宏知道该怎么做,见雨小了,不用提醒就驱车发动,低调转出停车的位置,逐渐开向与出租屋相反的街道。
路边的纪岑安自是瞧见了发车的这一幕,但没太在乎,当是哪个同样被困在原地不能走的,抬头看了眼,但没能瞥清车内的人,仅止看到了车子的外形,以及一晃而过的车牌号。
大众牌子的车毫无特点,街上一抓一大把,太普通了。
纪岑安拉了下斜挎包的带子,继而仰头瞅了瞅天空,直觉这雨晚点还会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因而不管是否还在飘落银丝细点,一脚就踩进积水里,趁这时连忙上路。
抓紧往筒子巷赶,避免还得再躲一场耽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