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娘仨的租房就是一处单间,不比纪岑安那里好多少,几个人站里面转身都转不开,站着都打挤。
陈启睿倒也不嫌弃,过去了就自觉帮忙炒菜煮饭,将阿冲儿子丢给纪岑安抱着。
可能是今儿生日比较兴奋,那小孩儿也不躲着纪岑安了,一上来就搂住纪岑安的脖子,糯糯地乖生喊:“姐姐……”
大人们纠正小宇,说:“叫姨姨。”
纪岑安年纪比阿冲还大,与当妈的算是同辈,不能喊姐姐了。
庆生席就是几个菜配一盘汤,外加俩碟瓜子水果,办得很寒碜,绝对是纪岑安这辈子参加过的生日宴里最穷酸的一次。
但也许是没钱穷乐呵,大家倒挺高兴的,气氛还算不错。
晚些时候,陈启睿到对面上班,阿冲没去,专门请了一天假陪家人。
纪岑安也没走,留在这边吃了晚饭,天黑后与这家人一同出去散散步,最后时间很晚了才离开。
阿冲打算送她,她没让,两人还在路边推让了会儿。
她还是独自走了,孤伶往回赶。
阿冲站在原处目送她,招招手。
颇有种就此分别的感觉,搞得怪黏糊的。
一路步行到筒子巷附近,纪岑安习惯性戒备,防着会有人跟踪。
莫名的,分明周围没可疑的蛛丝马迹,她隐隐觉得哪里有道视线随在身后,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