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不管闲事,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陈启睿欠得慌,无视她的淡漠,自顾自边杵她面前抽烟,边满不在乎讲着。
——阿冲的老妈子病倒了,病得还挺严重,她那个讲话都不利索的儿子近来也不太好,又是感冒又是积食。阿冲现在挺难的,一面要工作,一面还要照顾亲妈、带孩子,眼看着都快坚持不住要辞工了。
陈启睿吐了口白气,缓缓说:“小宇下学期该进幼儿园了,不能没钱。”
纪岑安当做耳聋了,埋头做事。
“你白天挺闲的。”陈启睿说,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纪岑安不作答,一会儿才反问:“你不也空着?”
陈启睿发一支烟递过去,实诚说:“嗯啊,但我一个人顾不过来,需要个帮手。”
纪岑安不会答应,没得商量。
自己才几斤几两,还去怜悯人家,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她让陈启睿快滚,别搁这儿妨碍干活。
陈启睿滚得麻利,临走前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甩给她,说:“明下午你去接个班,阿冲她没时间,我也去不了,张林荣让帮忙搬货。”
医院离这边不远,几个公交站就能到。
阿冲她妈躺在病床上喘气都艰难,瘦得形同枯槁,全然没了早前的气色。
纪岑安帮不了太多,到医院帮着守了半天,等阿冲来了,又帮着带带小宇。
小孩子怕打针,见到护士进来给外婆吊水就吓得直哭,嗓门儿响得二里地外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