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页

纪岑安没太在意自己现在的鬼样子,也没觉得下唇疼,承受能力倒挺强。她习惯性抬手摸了摸,摇头,说:“没事,不用。”

那也不算伤口,顶多就是出了点血,其实没什么。

进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看了会儿,纪岑安抿唇,自虐般用舌尖抵着,不由自主轻咬。

感觉到疼了,她再松开,低低嘶了声。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磨磨蹭蹭不出去,放空思绪忖度着,心头很是不得劲。

颇有种回到了当初的状况,冲动任性不成熟,一旦愠怒上头就躁郁,总要做点什么才能消气。

可惜眼下的处境不允许,再憋屈也只能压着。生气不值当,发火更是徒劳,横竖吃亏的都是自己,不能把别人怎么样。

工作迟到仅一次,第二天还是准点报到。

类似的事没再发生,不会又被扣工钱。

也许是那些对话所致,纪岑安后面也不刻意躲着谁了,步行不会特地绕开理工大学周边地区,都挑近路走。

但路过那附近不代表可以遇到徐行简他们,哪有这么巧合,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

真能正面碰上就是缘分了,何况徐行简不走这条路,更不是天天都需要到学校上班。高知人才的生活与底层小老百姓有着巨大的鸿沟壁垒,前者是活在光里的、倍受尊敬的,天然拥有崇高社会地位的人士,大教授行教育之能,为研究发展做贡献,而后者则是劳碌的蝼蚁,说好听点是普通人,直白点讲就是充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