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届?”
“你咋不干本专业?”
……
纪岑安又不想说了,嫌烦。
“不在z城读大学,不是z城理工。”她扯谎。
江添不信:“那在哪个城市?”
纪岑安专心擦吧台,权当耳朵不好使,聋了。
江添哪壶不开提哪壶,过一会儿又说:“阿冲讲,你会修电子产品,专门学过这个?”
纪岑安把陈启睿拉过来,换一个人来抵挡啰嗦,让陈启睿对付江添。
看出她就是有意瞒着,神神秘秘的,江添不免感慨,不过脑子就说:“你有学历,可以找一份本职相关的工作,肯定比像我们这样打工轻松多了。现在计算机很吃香,你要是愿意试试,指不定哪天就年薪百万了,是不是?”
讲着,还扯住陈启睿添乱,问陈启睿:“睿哥你说对不?”
这小子心大,眼睛有点毛病,不会看事。
正常人都猜得出来纪岑安有不得已,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他脑回路与众不同,非得瞎闹腾。
陈启睿认同江添的话,可还是给了他一掌,拍他背上,不耐烦道:“一边儿去,别挡在这里影响客人点单。”
江添咬碎嘴里的糖,嚼得喀嗤响,神经过分大条。
也不是多大的事,可莫名的,纪岑安不太爽利,不是介意江添的话,不在乎那个,但就是压得心口沉闷。
好像人在死水里泡久了,一旦有机会触到岸地,积在深处的不安分总会变得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