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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南迦的气息亦有些不平稳。她真来火,先前在楼下被这位挟持都还能维持住理智,始终克制冷静地应对,但现在不行了,冥冥之中宛若又有了曾经被纪岑安逼到忍无可忍时的脾气,矜持不复,随之而来的是某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很久没这样过了,只有当初才如此。

透过模糊的夜色,南迦盯着纪岑安的脸:“离我远点,起开!”

对方聋子一样,不止不听,反而把她两只手都攥拢,压过她头顶按着。

“下去。”

纪岑安说:“今晚我留这儿。”

她俩陷在软和的床榻间,躯体紧挨,挣动拧转的时候身子摩擦着被褥,轻微的响声窸窸窣窣。

门外的过道中还有人,时不时有侍应生走过,偶尔也有别的客人上来。

宴席之后有的客人私下还要聚聚,有空闲聊,要么找主人家再说点事,杂七杂八的事很多。

隔着一道厚实的墙壁,里面看不到外边的景象,路过这边的人也不清楚屋内发生了什么。一员工刚从老太太房间,即对面的屋子里出来,才送了一杯老人家要喝的温水上来,出了房间,员工亦未能察觉到这边的猫腻。

房间里黑乎乎,便默认南迦已经歇下了。

宴会上忙了一天,尽早休息也正常,不会有谁怀疑。

南迦骂了纪岑安,低斥这人有毛病,但这么多年的修养摆在那里,再怎么置气也骂不出太难听的话,连句带脏字的都没有。

毫无杀伤力,作用聊胜于无。

纪岑安习以为常,不是第一回 经历了,听得多了都能背出南迦会骂自己什么,顶多就是“不正常”和“有问题”之间切换,来来回回都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