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际刚泛出鱼肚白时分,山庄里就运作起来了,驻守这边的众帮佣不到六点半就开工,里外进出忙活,尽责做清理打扫卫生,还有为晚些时候才起床的主人及宾客准备早饭。
这边还有一大票亟待解决的事端,作为东道主的一方,南迦晚歇早起,七点左右就起来处理后续。
先在房间里拾掇一番,接着打电话赵启宏进来,交代具体的指令,以免横生枝节,再是准备到对面房间找老太太,带老人家到后花园散步。
不过在此之前,收拾期间,南迦在房间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之久。
纪岑安跟着起了,精神头不错,先行进浴室把昨晚脱下来的那身员工装捡起来,把打湿的裤腿吹干,差不多了就穿上。
得空以后,纪岑安就守在一边,什么都不做,旁观南迦行动。
延续晚上的不愉悦,因着纪岑安带来的不必要变故,她俩间的问题依旧继续。
白日里的南迦比在床上更不近人情,又成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南总,面上平淡,时时刻刻都一本正经。看到纪岑安杵在那里,南迦还再一次皱眉,理理衣领子,漠然道:“看什么?”
纪岑安眼也不眨,因熬夜而有些颓废,人都蔫了。这人拧开水,不讲究地掬一捧水浇脸上,反问:“你们哪个时候走?”
南迦继续弄衬衫扣子,而后顺头发,说:“上午。”
几点没定,但都是上半天就离开,不会多留太久。
但那是其他人的行程,至于纪岑安,南迦沉吟片刻,脸上有些凝重复杂,低声叮嘱:“他们没走以前,你不要出门。”
纪岑安嗯声,简单粗暴抹了把脸,连毛巾都不用,直接这么直起身弄掉水,就算是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