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有事?”纪岑安若无其事的样子,压下被抓包的惊诧,知晓孙家后花园不是谈这些的地儿,有问题可以回去再讲,于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南迦亦这般,比她还安定从容,仿佛没见到邵予白,忽略了某些刺眼的杂乱。
“没,他们还在谈其它的,跟这边没关系,就先出来了。”平静地答复,如实告诉,语调未有太大的转折,听不出是情绪的变动。始终如一的克制,什么场合做什么,绝对有条不紊地应付。
可饶是如此,纪岑安还是能感知到南迦的不高兴,心情不如吃饭时那么轻松,比之下午,待她的做法更是疏离了许多。
终归还是介怀在心,远非脸上表现的那样。
在意邵予白的出现,不接受,厌恶计划之外的插曲。
但是出于个人感受方面,还是因为事业和生意的原因,那就无从得知了。
揣摩不透,仅从脸上看不出端倪。
纪岑安有自知之明,晓得没做对,迟疑须臾,暂时不解释,接道:“等会儿还要上去?”
南迦也不问,径直侧身回转,先行一步走前面,到前厅里坐着。
两人都默契,到了外面就行径一致,天塌下来了都能维持住表面无事的作态。
以前就这样,骨子里养成了习惯,当年便是在一众外人眼皮子底下装腔作势,任凭内心翻天覆地,可脸上都一个样。现在也不变,相互都知道该怎么做。
孙家的帮佣和管家还忙活着收拾清理,房子里来回走动,不时有人上楼端茶送水,但没谁发觉她们三个的古怪行为。
管家见到南迦,还毕恭毕敬喊:“南总。”
随后再朝向纪岑安:“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