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个激灵,心头惊诧,不知自己哪个字说错了,一时鹌鹑似的梗在驾驶座上。他脑袋空白,转都转不动,适应消化了几秒,才讪讪转过去,知道该回大院了。
接到人才去新街,没有,自是打道回府,不然还能去哪里。
司机坐直身子,万分不自在,屁股被针扎了般。等到行驶出一段路了,可能是天儿热的缘故,他额角都冒出细汗,细细的一层。
少有碰上这种时候,不会圆滑处理,怕老板一个不高兴就开了自己,太紧张了。
幸亏后排的邵予白并未过多关注司机,还沉浸在先前的情绪中,倒靠在座位上,一会儿,闭上眼养神。
强行压住火气,赶在到家之前调节过来,避免回去了被看出端倪。
轿车一路通行,没多久就抵达邵家老宅。
邵予白已然整理妥当,若无其事下车,宛若才从工作上收心,今夜没做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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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转一圈,这夜里还是归到起点。
纪岑安真折回北苑,不过到了那边以后,并不到二楼歇息,而是躺一楼沙发上再度凑合。
彼时别墅里一片漆黑,谁也没发现她进门了,不清楚这人半夜又索性回来,想一出是一出地折腾。
清晨,早起做饭的住家帮佣杨婶最先发现沙发上的纪岑安,猛地撞见那里躺着人,迎头就吓得不轻。
纪岑安觉浅,一有声音就醒了。她示意杨婶别吱声,不要吵醒其他还在睡觉的。
当她有重要的事才回来,杨婶说:“欸,江小姐你又在这儿了,那……那我跟赵管家讲讲?”
纪岑安摇头:“我不走,上半天都留着,下午才上班。”
杨婶了然,因而不再张扬。
赵启宏晚一些时间才出来,发现纪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