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予白:“还是该感激你。”
“不必,我也没做什么。”
“反正比我好些。”
南迦无言。
邵予白又把话锋拉回正轨:“她跟你在一起耽搁了两年,我也不介意,算一算,以后也该归我了,还望南总成全,不要再绑着她。”
“……”
“小姑娘年轻气盛,有时候辩不清内心,冲动起来总要迷茫撞几次墙才会长记性。但绕来绕去,往后还是会走向正途,不会一直走弯路。”
这话太过刺耳,不中听,南迦斜眼,问道:“邵总怎么就确定那是弯路?”
邵予白反问:“难道不是?”
南迦:“这要问她自己。”
“这样……”邵予白应道,微微一哂,右手抵在栏杆上,支起下巴沉沉思索须臾,貌似找到了可靠的论据,又不解地开口,“如果不算弯路,那为什么她不回来找你,走的时候也不通知你一声?还是因为太在乎了,怕连累你,所以销声匿迹那么久,需要你千方百计才能骗回来?”
……
与那时的直接言语挑拨相适,邵予白依然会拿捏人心,不遮掩自己的真实心机,只挑重点部分逐一揭开,她们间哪儿是禁忌就朝哪儿使力。
这条音频亦是早有预谋,那天就看出南迦还能忍耐,假装消停憋了这么久,一来又弄个别样的方式。
南迦久坐,再把一份资料盖手机上。
将不想看的挡住,埋在最底下。
办公桌边角放着一支打开的签字钢笔,通体细长而有分量,外表纯黑色,恰巧搁置在那份资料旁边。
抽出纸张时,南迦一个不注意,那支笔一骨碌就滚向空处,接着啪地坠地,摔在半米远处。